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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上清派第四十五代宗师刘大彬的清誉不容玷污(1)
刘大彬头上的光环竟变成了他背上的黑锅
我因治学不严,在《郁冈山中的“玄洲精舍”》(发表于2016年第四期之《茅山道讯》)一文中,竟误将“句曲外史”张伯雨先生,写成是茅山上清派第四十五代宗师刘大彬的“第五代玄孙”了,这可是极其严重的失误。张伯雨是上清派第四十代宗师刘宗昶的第五代徒孙,也是与刘大彬同辈的师弟。在此特向诸位读者与茅山道院郑重致歉!
说到刘大彬,就不能不提到已故学者陈国符对他“窃取”张伯雨《茅山志》著作权一事的指责。
1987年,句容县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出版了《句容文史资料》第五辑,此书为茅山史料专辑,其中刊登了时为县政协文史委员、县中老师陈鲁的《〈茅山志〉小考》一文。陈鲁老先生原系北京光明日报社的文史编辑,学识极为丰富,因被打成右派,贬来句容。粉碎“四人帮”后,他不愿返京复职,执意留在句容,遂被安排至句容县中担任历史教员。其时人们可参阅的史料非常有限,更没有互联网可搜,老先生竟能写出如此冷门的考证文章,足见其藏书之多,功底之厚。
陈鲁老先生在这篇文章中提到:“据近人陈国符教授考证,前面提到的刘大彬纂的《茅山志》,其著作者应是张天雨,刘是剽窃。”
我和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的许多委员在看了陈鲁老先生文章的校样之后,非常惊愕,纷纷向陈鲁打听陈国符的详细情况。当大家听说他是国内研究《道藏》的“头块牌子”时,一下全懵懂了。想不到唐宋时期“隐若道教正宗”的上清派,刚进入元朝五十来年,堂堂的第四十五代宗师就出了这么大的丑闻,竟沦为了中国道教史上著名的“窃贼”!
一眨眼近三十多年过去了。后来我在搜集郁冈山“玄洲精舍”的各种史料时,越来越觉得陈国符先生的这个“考证”有许多破绽,所谓刘大彬“窃取”张伯雨的《茅山志》一事,很可能是他在百密一疏时泡制出来的一个“冤假错案”!于是我连忙上网查阅有关史料,这才发现茅山道院的孙王成道长,早在2001年第一期的《中国道教》中,就已发表过《元版〈茅山志〉的作者究竟是谁》一文,该文章对陈国符先生指责刘大彬的四个“证据”,进行了非常有力的反驳。
有资料说,陈国符先生既是我国的工业化学家和教育家,也是“《道藏》研究领域及中国炼丹史的世界领先学者与权威”。早在1949年,中华书局就出版了他的《道藏源流考》一书。1963年,中华书局又发行了他的《道藏源流考(增订版)》。
《道藏》是历代道教文献的汇集,共有5400多卷(仅影印本就有1100余册),所涉及的内容非常精深与广泛。陈国符先生声称:“自明代以来已无道士能读《道藏》”,“儒者仅用《道藏》来校勘诸子、释子……”他还说自己为了完成《道藏源流考》,“已翻阅全藏多次”,其中1946年在南京任职期间,“几乎每日下午皆往金陵大学图书馆翻检全国地方志,前往国学图书馆与泽学书库翻阅宋、金、元、明、清文集,道教名山志,宫观志,摘录历代《道藏》与道书储藏处所……”
不可否认,陈国符的《道藏源流考》如同雪野里突然喷出来的一柱炽热岩浆,刚出版就引起了国内外道教研究者的哄动,纷纷称之为“经典”。从此该书便成了行家们研究《道藏》的必读之书,陈国符也被认为是“迄今为止中国或许是世界上唯一全部翻阅《道藏》的人,并且是深入研究《道藏》中各方面史料的学者”。
正因为陈国符先生被奉为了《道藏》研究领域的最高权威,他在《道藏源流考》中所下的“此书(《茅山志》)实即张天雨所修,刘大彬窃取其名而已”的结论,也就成了一言九鼎的“铁证”, 从此各种有关史料不断地重复着他对刘大彬嘲讽和不屑,那署名为“上清嗣宗师刘大彬造”的《茅山志》,原本该是刘大彬头顶上引以为傲的光环,一下子却变成了他背上驮不动更卸不掉的黑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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