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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容的奇人、珍闻、异事和野史【酒盅里的老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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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1 17:4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茅山是(座)外来山

(编者按:此文是句容已故名人、学者蔡竹友老先生的遗作,原刊登于《茅山道院》中。
上世纪八十年代起,我便因学写句容文史资料而与蔡竹友老先生相识。记得曾经听他亲口说过,他是河南籍人,年轻时因为家里比较富有,就一直在大学里读书,并读了“好几个大学”。建国后,他被分配至句容工作,“反右”时不幸“中招”,此后便被下放到句容的某个农村去了。
阴错阳差,蔡老先生的儿子因为父亲“一连上了好几个大学”,以致和我一样,可能连初中也没读得全。这是老先生生前的一大憾事。
小蔡比我略大,“文革”后好像进了县里的二机厂。如今应该七十四五了。
蔡老的夫人李素(?)梅回城后就在县中教书,一直干到退休。
蔡老先生则被分到县科协,编辑《句容科技报》,退休后被县政协聘为《句容文史资料》主编。)

句容人口绝大多数是外来户。自1853年太平天国定都南京后,句容地区连年战争,长达11年之久,镇压太平天国的刽子手曾国藩,采取“欲拔根本,先剪枝叶”的残酷手段,平民百姓残(惨)遭杀害,据清光绪《句容县志》载,“咸丰丙辰、庚申两遭兵火,乱后遗黎不及十之二”。农村人烟断绝,村野为之一空。 田园荒芜,赤地千里。於是苏北、河南、安徽、湖北等地大批移民落户到句容开荒种田。
句容的居民多是外来户,句容的茅山却也是外来户。据地质工作者对茅山地层的钻探和地球物理重力的探测,发现这样大的一座山却没有根基,山体是叠在火山岩等较新地层的上面。
通常情况下,岩石是越往下层越古老,而茅山恰恰相反,这就证明茅山是从外地迁移来的。
大约早在一亿多年前,地球发生了一次大的运动,叫做燕山运动,那时茅山山体昂然崛起于今金坛长荡湖一带,向西闯来。
茅山就是这样,在强大的地壳挤压下(被)推到现在这个地方的。当时这座山比现在宏伟高大,经过常年风化剥蚀,才演变成今日这样俊秀。
道教认为地上的诸多名山中,有仙人及真人统治之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十大洞天中,第八洞天称“第八句曲山洞,名金坛华阳之洞天”。
句曲山(茅山)华阳洞历来就在句容县境内,怎么(被)称为金坛华阳洞呢?可见道教先辈学识渊博,很早就知道茅山是从东边金坛搬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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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4 17:37: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洞中才半日,世上已三天
1987年夏,我上茅山采访时,碰巧遇到当时70岁的江苏省道教协会会长朱易经老先生。
朱老道长8岁时就在茅山的乾元观出家,对茅山的古往今来了如指掌,他随便说上几句,你再稍加整理,便是可入经传的史料了。
老道长那天兴致甚好,曾经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上世纪三十年代初的某日,镇江黄公馆的黄太太乘了顶双人抬的竹轿,上茅山进香,并在九霄万福宫一连参加了三天两晚的道场,直到第四天早上才准备下山回家。
不料小道士帮黄太太寻找轿夫时,才发现有个三天前抬黄太太上山的轿夫失踪了,怎么也找不到。没办法,宫里的老道长只好让小道士替黄太太另行雇了个轿夫。
黄太太乘轿下山多时,那失踪的轿夫才上山来。老道长问他:你究竟去了哪 里?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轿夫说:我一直听说茅山的仙人洞很深,也很神奇,于是就带了一包蜡烛,独自去钻洞了,刚刚才出来。黄太太不是说要在山上住两晚再走的嘛,怎么才来又要回去了?


茅山有个“蓬壶洞”,因古人在此洞中潜心修道,最终得道升仙,后易名为“仙人洞”。我曾与友人钻进仙人洞游玩过,我们毕竟是凡夫俗子,入洞后不但未遇到神仙,相反却得匍伏前行,一旦身后的光线消失,顿生莫名的惶恐,连忙抽身而退。
大家都不相信:你刚从洞里出来?怎么可能不吃不喝地一连在仙人洞里呆了三天?
轿夫则委屈地说:我并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长时间啊!我把带去的那包蜡烛点完后,也就往外钻了,一点也没耽搁啊!
最近读袁枚的《小仓山房诗文集》,竟也读到一个类似的故事——
袁枚,是清乾隆时期的三大文学家之首。他由于在官场上不得志,尚未至四十岁就主动辞官,在南京的隋园(今五台山体育馆一带)以题诗作赋自娱。
有一天,袁枚乘舟过南京的燕子矶,在某古寺遇到一个老叟,正在教和尚们练习气功,就与他闲聊起来。
那老叟告诉袁枚,自己姓赵,是句容籍人,自幼就不吃肉,一生也未婚娶。19岁那年,他的母亲病故了,他就有了出世之心。
一次,赵某听说茅山有三个洞,为神仙所居,就约了另外两个朋友,带上干粮,想钻进洞里找神仙去。
茅山的山洞很黑,也很矮,三个人只好仰卧着像蛇一样地往里钻。赵某是先进去的,后来的两个人端着蜡烛跟在后面。不料他一下子坠人了水里,幸好水浅,故没受到伤害。
只见洞里有数以万计的蝙蝠,如大片黑云,胡乱飞来扑火,竟将蜡烛扑灭了。他们重新点起灯后,又见里面有一毒蛇,长四五尺,“狂走有声”。三人十分害怕,为了怕走散,就相互连起衣带,行于山根。
这里全是乳石,触顶碍眉,水如雨落,始终不得住。
三人又行了五六里,里面终于开阔起来,还传来钟磬之声。大家以为遇上神仙了,大喜。谁知奔过去再一看,原来是泉水跌入石头缝里发出的声音。这里一片漆黑,昏雾杳渺,波浪大作,无止无休。
后来,烛尽火灭了,三个人也很饿了,于是害怕起来,仍想从原路往外返回。但是,回去的路已找不到了。
三人正在焦急,忽听见好像有人在天外呼唤他们。他们这才寻声摸出洞外。原来是他们的亲友备了饭菜在洞口大喊他们呢!亲友们甚至以为他们已死在了洞里,竟连纸钱也一起带来了。


茅山最著名的是华阳洞,据说它有五个洞口,深约数百里,是中国道教十大洞天之“第八洞天”,名曰“金坛华阳洞天”。古代帝王委派官宦上茅山替自己祈福时,必在洞口焚香施礼膜拜,并将带来的金龙供于洞中。
三人出洞一问,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呆在里面已经有三个昼夜了!
古人说:“洞中才数月,世上已千年”,这话看来确有一定的道理。许多在煤矿中遇险的工人,重见天日后 ,不也觉得时间消逝得出乎他们的意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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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5 22: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有关《康广仁圹志入藏句容市博物馆》的帖子正在热线网上热传,句容地方志专家玩玉先生等也跟帖告知大家康广仁墓被葬于句容的经过。其中有位名叫”西北望“的网友还转述了康广仁临终前无比悲愤的细节。
其实这一细节乃是汪精卫纪录并保存下来的。我恰写过这方面的史料,现摘要转录如下——


中国现代史上最大的卖国贼汪精卫,青年时却因参加暗杀清之摄政王载沣的行动而名扬海内。他被捕后,侥幸逃生的载沣迫于岌岌可危的时局,居然未敢处死他。
汪精卫被囚在北京的监狱中时,虽是钦犯,但并未受虐待,反而还有相对的自由,故与狱卒的关系也搞得不错。闲聊中,狱卒们悄悄地告诉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狱中轶事。后来,汪精卫将之收录在了他所撰写的《南社诗话》上。
汪精卫记道,有位叫刘一鸣的老狱卒,在戊戍变法失败后,曾看守过参加“百日维新”的“戊戍六君子”,即谭嗣同、康广仁、林旭、刘光弟、杨深秀、杨锐等六人。据刘一鸣回忆,六君子在狱中,各自的表现并不雷同,差异颇大。
最令人钦敬的是谭嗣同。他在狱中,意气自若,终日绕行室中,拾取地上的煤屑,在粉墙上龙飞凤舞。刘一鸣不识字,不知他涂了些啥,便问谭:“你在墙上涂啊画的干什么?”谭嗣同笑着答道:“我写诗啊!
遗憾的是谭嗣同的这些绝笔诗,对刘一鸣来说竟一窍不通,故全然没能流传下来,十分可惜。
刘一鸣告诉汪精卫,林旭长得很俊秀,如同一位深闺中的大姑娘。他虽自知来日无多,但在狱中仍时时发出微笑。
相比之下,康广仁则显得不够冷静。他忽激愤地用头撞墙壁,忽痛哭失声地大叫,“天啊,哥子的事,要兄弟来承当!”而林旭一听到康广仁的恸哭,却笑得更加不可止。俩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当狱卒奉命传呼“六君子”出监时,康广仁已预知即将受刑,更加哭得昏天黑地。
刘光弟曾经在刑部任过官职,故熟悉有关的审讯程序。他从容地安慰康广仁说:“你不要哭啦,这只是被提审,不是去就刑。”
当狱卒们把“六君子”牵出狱中的西角门时,刘光弟大吃一惊。他知道,只有被绑缚市曹处斩的死囚,才有“资格”从西角门出去,便破口大骂:“我们一未被提审,二未被定罪,就要被杀头啊?朝廷实在太昏愦了!
另外的“二君子”杨深秀、杨锐,临终前似无特殊的反应,故刘一鸣未曾向汪精卫提及。

(敬告诸位网友:本人已用“赶场子的程逛客”之网名,在“知乎”与“360个人图书馆”上开设了《茅山与句容珍闻》等专栏,现已有近200篇文章收录其中,其中有多篇因为叙述的不是句容的旧事,故未在句容的热线网上发表过。现我每日还在不断地增添。欢迎前往关注与指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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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8 18: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日军失枪围村搜查,一地主拉住翻译:给你300大洋就说你们弄丢的

日军失枪围村搜查,一地主拉住翻译:给你300大洋就说你们弄丢的
1942712日,临近天黑之时,春城乡玉真桥村(现句容市春城镇玉真桥村)闯入了一队日伪军。
这支日伪军总共有百十来人,当天这帮人在茅山附近扫荡之后,归来途经玉真桥村之时,天已渐黑。考虑到此时距离宝埝(现镇江市宝堰镇)据点尚有一段距离,为首的日军小队长谨慎起见,随后便下令部队,当晚全部进入玉真桥村村内休整,待明天一早再回据点之内。
随后,这帮扛着三八大盖枪的日伪军便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村内民户家中,众人要吃要喝要住所,还在村子周围设立了岗哨警戒。
日伪军众走了一天,人困马乏,吃饱喝足之后便早早地睡下了。
当晚,村内寂静无声,一众日伪军进来,让村内民户们既压抑又恐惧,每户人家都紧闭着自家的房门,生怕睡在隔壁的这些日伪军们暴起伤人。
然而,临近半夜之时,村东头一户人家的院门,却悄悄地闪开了一条缝......
王根喜从院门内悄悄闪出,当晚日伪军进村之时,王根喜和其他村民一样,躲在家里没有出来。
不过,当他从院门门缝里,看到外面敌人身上背着的那些步枪之后,他就当即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出来干一把大的。
王根喜是宋家庄游击队小组的成员,他们这支游击队总共有七个人,整个游击队里面只有两把汉阳造长枪。作为其中一位持有枪支的精英队员,王根喜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他手里的这把汉阳造已经有些年头了,枪栓拉动时好时坏,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上次游击队中途埋伏截击一个汉奸,王根喜负责阻拦对方逃跑。他的枪法虽然不错,但无奈手中的这把枪不给力,明明能够一枪击中对方,却因为枪的问题,迟迟开不了火。最终,众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沟壑田埂之间落荒而逃,眼看着功败垂成。
得设法搞条好枪,可从哪儿能搞得到呢?组织那边本身枪支弹药也很匮乏,是不用想了,唯一能够指望的,便是敌人这边了。
当天,这队日伪军入驻村内之时,王根喜便将主意,打到了对方的身上。
夜色凄迷,王根喜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村内的沟壑谷地,悄悄摸到了村口附近的小河坎处。借着月色微光,王根喜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一个持枪的伪军。
就是他了。
王根喜兴奋地抓着身边的杂草叶子,伏低身子,慢慢靠近对方,随后缩身在附近的草丛之中,一动不动、静静地盯着那名伪军哨兵。
他在等一个最佳的拿枪时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王根喜如同一块草丛中的石头,纹丝不动地隐匿在暗夜之中。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只见那名伪军哨兵把枪靠在旁边的土埂之上,随后向前走了两步,解开裤子便开始小便起来。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只见王根喜猛地弓起身子,随后匍匐着爬上前去,迅速、悄无声息地将那把枪拖拿了过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枪就到手了。
拿到枪的王根喜没有做丝毫的停留,随即借着草丛的掩护,弯腰迅速离开。
当晚,王根喜一路小跑,跑回了自家的院内,随后轻轻关上院门,将枪藏在东墙角的草垛之下后,悄悄阖上了屋门,随后便坦然睡下了。
他这边拿到枪,心里是美了,可丢枪的那名伪军可就惨了。当他系上裤子,弯腰去摸枪的时候,手捞了个空。
嗯?这名伪军最初想到的是自己可能走得远了,或许是枪倒在草丛里了,然而,当他搜遍附近所有的草丛之后,他的身子便不由地瑟瑟发抖起来。
枪丢了,而且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丢的!刚才有个人,一直躲在自己的身边。
惊恐万分的伪军哨兵当即跑回村内,随后便磕磕巴巴地将丢枪的过程,向日伪军头目报告了上去。
日伪军头目听罢之后,也是相当震惊,没有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村子之内,竟然藏有抗日分子,而且对方胆大包天,竟敢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偷枪。
当晚,日伪军头目紧急下令站岗改为双岗,派人封锁住村子,只等天一亮,便立围村搜枪,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偷枪的人找出来……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所有的村民便被破门而入的日伪军,强行驱赶到了村中的打谷场上。
日军小队长瞪着眼睛,手扶东洋刀,身后架起了三架机枪,枪口正对着站在场内的村民们。
昨天,太君在你们村里丢了一杆枪,你们知道是谁偷的,交代出来的话,万事皆休。倘若窝藏、协助歹人,那你们村儿可就要吃苦头了。
日军小队长身旁的那个胖翻译,站在场前,趾高气昂地吆喝着,下面的村民,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心里虽然暗自叫好、解气,脸上却纷纷流露出担忧、恐惧的神情。
说吧,说吧,说出来,对大家都好。那胖翻译走进人群之中,故作为人着想的样子。
他这边游说着,另一旁的日军也没有歇着,开始一个个拉出村民进行拷问,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在村子的上空。
人群中的王根喜捏了捏手指,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窃枪行为,竟会连累了整个村子,此时看着村民因为自己受到连累,他摩挲着手掌,心中做着激烈的斗争。
站出来,必然是个死,不站出来,老百姓要遭殃。就在王根系咬了咬牙,准备站出来的时候,人群中的那名旁翻译,突然大声喊道:
太君,好像搞错了。
只见那名翻译对日军小队长一通耳语之后,随后便让所有伪军集合点起了名字。
张顺良?
张顺良?!
翻译站在伪军队伍前开始一个一个地点名,当点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始终无人应答,那名旁翻译随即扭头对日军小队长说道:
太君,你看就是少了这个人,肯定是他昨晚把枪偷走当逃兵去了。
日军小队长一看,还真是少了一个伪军,又见一众村民怎么拷打也吐不出来任何消息,自家士兵逃跑的丑事儿,确实也不想让村民们看笑话。
随后,日军小队长便挥了挥手,让众人各自离开了。
当时的王根喜已经做好了牺牲自我、保全村民的准备,就在自己临踏出的前一刻,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峰回路转,村民最终化险为夷。当天,对于这件事儿,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王根喜才得知了事情的缘由。
当天,日军架起了机枪,所有人都惴惴不安,感到大祸临头的时候,村内的地主顾老太顾三妮悄悄拉住了经过身边的旁翻译。
长官,求你给皇军说说好话,就说你们自己昨晚跑了一个人,那人把枪给偷走了,免了大伙儿受罪吧。顾三妮轻轻地央求道: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三百块大洋,如果说话不算数,你带人砸了我的家。
三百块大洋?那个胖翻译一听,不由打了个激灵,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深深地看了眼旁边的老太太,挂起一脸奸笑地应道:那我就帮你们一次,但你可别事后赖账耍滑。
随后,这名胖翻译便过去给日军小队长说,队里有个伪军不见了,估计是他逃跑把枪拿走了。这翻译整天跟着日军小队长,不仅作威作福,同时还对日军小队长的情况很是了解。

他知道,每次出来扫荡,对方出动了多少日军,这个小队长是最清楚的,但对于协同的那些伪军数目,却比较模糊,多说一个少报一个,也没什么问题。
随后,翻译便编出了一个张顺良的名字,集合伪军队伍点名,因为这次执行扫荡任务的伪军,也是从伪警局、伪地方部队拼凑出来的杂牌,他说得这个名字,虽然大家也没听过,但彼此都认为,哦那是别的兄弟单位里的人。
因此,这事儿还真被这个胖翻译给糊弄过去了。闹了半天,原来是自己队伍里出了逃兵,日军小队长摇了摇头,随后挥了挥手,让村内的百姓们散了。
场本来难以化解的危局,最终消于弥形。
1951年,顾老太病重离世,王根喜一身重孝出现在对方的葬礼之上,当天的他不停地感慨道:
我还欠了顾老太太一条命哩。

(本文者为青史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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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 00:0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句容山区女人曾经出门必备的三件“宝”
蒋连才
江苏句容县的北山属丘陵地区,地势较高。六十年代时,这里地多人少,水源有限,土地利用率极差。每年春、夏及初秋,只要你到北山,就会看到一个奇特而有趣的现象,从女青年到老太太,只要出门有事,每个人都毫无例外地手上拿着几样东西:扇子、雨伞和草帽。“女人手上三件宝,扇子、雨伞和草帽",就成了北山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尽管我们感到好奇,但刚到北山,人地生疏,不便探问。时间一长,大家混熟了,讲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喜爱了解民俗民情的我,揭示“女人手上三件宝”的兴趣也就浓了起来。
一天,我怂恿一个年龄大一点的同事问当地一位中年妇女“三件宝”的奥秘。别看平时大家什么话都可以谈,但关于“三件宝”的奥秘她却不愿说穿。经我们再三虚心请教,最后她才提示:“你们到有水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了。”
当时的我,年纪轻轻,涉世不深,难解“到有水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了"的真谛。而我的那位同事却笑嘻嘻地告诉我:"有门儿了。"
北山是个丘陵地,水源很少,因为是黄土,蓄水能力很差。虽有小沟小河,多数常年干涸,少数只有膝盖深的水,有水的地方少得可怜。北山的北面有个新修的水库,叫北山水库,倒常年蓄水,以保人畜饮用和农作物灌溉。可以说,北山水库是北山最有水的地方了。
这一天,我们来到北山水库附近,因水库没有放水,泄水的主河道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尺左右的水位。只见两个男人,一大一小,可能是父子,全身赤裸,大人用三角形网抄捕小鱼、小虾,小男孩不时地向提着的小篓里装进两人的劳动果实。他们全神贯注,悠哉游哉,好像这天底下就剩他们两个人似的。
如果说这是一个发现的话,那么还有一次,便是惊人的奇观了。
有一次,我们在北山茶场附近紧靠路边的一块刚刚插上小水秧的水田旁,看到四个大男人的精彩一幕:他们全身一丝不挂,无遮无挡,爬在水车的横杆上,一边敲打着锣鼓,一边和着锣鼓的节拍,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大声喊唱着锣鼓调,喊得“筋暴暴”的,全身的肌肉在主人激情的带动下,都极度兴奋起来,按照各自的规律,尽情地跳动着……
这时,只见几个女人从路上款款走过,熟练地把伞柄一歪,草帽一斜,扇子一挡,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若无其事,飘然而去。
不可思议!原来如此!真是相隔三里地,各处各乡风呀!
当我们问这些男同胞为何不做些必要的防护时,他们有的说,“没有这么多的裤头来坏。"有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年轻人说得更爽直:“这样舒服凉快!”
当我们再见到叫我们“到有水的地方看看就知道了”的中年妇女时,同行的一位同事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女人是如何准确地知道用手中的三件宝避开尴尬局面的?”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笑红了脸,笑弯了腰……

(附记:这是我在南京任编辑时,曾经编发过的一篇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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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5 20:4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隆昌寺:全中国唯一的一座“鼠庙”

爱读报章的人都知道,在印度某地有座“鼠庙”,庙里的老鼠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被敬若神明。


印度著名的鼠庙有五百多年的历史,自古以来朝拜老鼠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此庙规定:任何人都不得伤害庙中的老鼠、若有人无意踩死一只鼠,必须赔偿一只同等重量的金鼠、进庙者都得奉献一些鼠食。 鼠庙每天早晚都得喂鼠,这些老鼠个个长得膘肥肉胖,已演变成鼠类中的特殊类型。
其实,就在江苏的句容市境内,也曾有过一座“鼠庙”,只不过知之者仅是些来此受戒的僧侣,他们又不爱似俗人那般大惊小怪的,故这一秘密竟被“封锁”了二百余年。
这座“鼠庙”位于宁(南京)镇(江)山脉的36座山峰之中,山名宝华,寺号隆昌。
隆昌律寺与国内诸寺的根本不同之处在于,它只以放戒和山林田产收入为生,完全不依赖香客的施舍。故专门礼佛的善男信女对之也知之寥寥。但它在僧侣们的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声誉,它既是佛门律宗派的第一名山,又是明末以来我国影响最大的传戒道场,每年春秋两季的戒期可有多达2000余众的憎人前来求戒!
为了保证寺内寺外的2000余众在山上能有饭吃,隆昌律寺不得不请工匠特制了3口巨大的铁锅。此锅究竟有多大?每只锅盖上可睡七八人、灶膛内可蹲9人、锅里可盛48担水。远的不说,上世纪三十年代,它们曾有过日煮3150斤米的最高纪录!
隆昌寺的饭锅都大得让人咂舌,厨房就更不在话下了。
众所周知,天下所有的厨房里最忌讳的便是老鼠,可隆昌寺的厨房内却偏偏饲养着不计其数的老鼠!
大概是这里的稻米已经多如恒河之砂了,老鼠们又另有美食,根本就不屑糟踏它;或许,老鼠们所消耗的,仅如九牛中的一毛,因此,僧侣们犯不着与这些小孽畜斤斤计较。再说,和尚以慈善为本,素来信奉“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哲学,岂肯对区区的老鼠举起屠刀?


隆昌律寺出于放戒的需要,将大雄宝殿外的广场建得相当宏大,否则上千名前来受戒的僧侣哪能同时跪得下?也就在这里,乾隆爷当年挥毫写下了“庭有禽听呗,厨多鼠守粮”的诗句。飞鸟前来听经、老鼠入厨护粮,这是一幅令人多么神往的画面啊!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乾隆爷本人就是属鼠的,难怪他喜欢老鼠!


更重要的是,隆昌律寺的繁荣与冷清是不断交替的,每逢春秋两季的戒期一过,人如退潮,方圆十数里的深山内,唯有老鼠成了数十名长住僧的伴侣。经过长时间的驯化,它们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家鼠”,竟不知世上还有“害怕”二字,僧人信口一唤,它们便钻出洞穴,甚至爬上僧人的掌心,驯良如袖珍之犬,难怪受到僧人们的百般宠爱。
乾隆皇帝第四次登上宝华山时,耳闻目睹了这件趣事,“龙”心甚喜,特地在一首御诗上留下了“庭有禽听呗(呗:念经声),厨多鼠守粮"之句。在此诗中,老鼠竟被誉为“厨房卫士”了,这大概是老鼠在世界历史上受到的唯一的、也是最高层次的嘉奖吧?!这首诗无疑也成了隆昌寺老鼠的“丹书铁券",更无人敢敌视它们了。
不知从何时起,隆昌寺中竟曾专门为老鼠们配备了一名“饲养员”,每天负责给老鼠喂素食。另外,隆昌寺的僧人还专门在寺外的黄花洞中另辟了一个“老鼠公寓",在里面豢养了无数的老鼠。“饲养员”天天都得雷打不动地挑一担食物去请它们“用餐”。
值得一提的是,黄花洞是宝华山最著名的一个山洞,乃梁代高僧、宝华山的开山祖师宝志的悟道之处。僧人不在此祭祀宝志,却豢养鼠类,实在令俗人大惑不解,难道是宝志和老鼠之间有什么情缘,值得后世的僧人“以德报德”?难道是曾屡屡前来云游的“西域胡僧”将印度“鼠庙”的崇鼠习俗传入了隆昌寺?可惜这真正的用意何在,不仅局外人不得而知,连“局内人”也解释不清了,它已成了宝华山的千古之谜。
抗战之初的某日,日本侵略者的铁蹄已踏上了宝华山,但那位恪守职责的、又聋又哑的老鼠“饲养员”仍冒着生命危险,担着满满一担素食前去黄花洞给老鼠喂食,直至以身徇职,血溅黄花洞口!
那位老僧人的死因,在俗人来看似有些迂腐可笑,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却实在令人肃然起敬!
关于为什么要饲养老鼠,寺中有一位85岁的老僧人曾经这样解释给我听,他说,老鼠既被人喂养,就有了“报恩”之心,不至于再去啃咬经书宝卷、偷食香油供果了;此外,这里的老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极有“灵性”,故该“享受”人间烟火之食;再者,这里的老鼠“善解人意”,常将寺院屋顶的落叶、苔草啣开去,免除了工匠们不时得登高打扫。


原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镇江焦山寺住持茗山,年轻时即在宝华山“十大戒师”之列,老来又兼任过修复该山的长老。那年,我正为所撰的《宝华山中鼠》一文无法被某主编所容而苦恼时,恰被派与那主编去镇江求茗山为宝华山史料专辑题写书名。其时茗山忽对我等说:“别忘了,隆昌寺里的老鼠名气可大呢!”
这一解释虽然不尽善尽美,但毕竟有助于我们试解开隆昌寺为什么豢养老鼠的谜团。
最近翻看清代大诗人袁枚的《小仓山房诗文集》一书,偶尔读到了他写的《宝华山》一诗,诗中写道:“山门一路松,直上宝华峰。 铜殿风霜古,经台草树封。 律严斋鸽静,香散佛云浓。 群鼠都持戒,来听午后钟。”诗的后面还附了一个小注:“宝华山鼠不避人,昼行夜伏。”他老大人来过宝华山,写此小注,定是亲眼目睹。


令隆昌寺僧众始料不及的是,由于寺中老鼠特多,寺内又设置了高达近2米的纵横交错的地下排水道,从而也为老鼠们提供了大量繁衍的绝佳环境,山林中的老蟒竟也潜伏了来,专以食鼠为生。
民国初年的住持妙静和尚,据说生前就曾在寺内见过一条“水桶粗”的老蟒。
1964年秋,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工程兵在宝华山的一个山洞中施工,误炸死了藏在洞中的一条巨蟒。据施工的一营营长李忠事后悄悄告诉宝华公社的党委书记说,这条蟒长达八九米,最粗处直径约30公尺,体重竟达一二吨之多,身体为褐色,有花纹。它的一只眼球被炸挤出,竟有鸡蛋大小!该蟒后来被悄悄运往南京供科研之用了。
由于当时宝华山一带的老百姓还比较迷信,酷信宝华山中有“神龙”,为免坏人钻空子,故部队炸死巨蟒的消息当时是绝对保密的,直到句容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编辑《宝华山隆昌寺专辑》,此事才被公诸于世。


宝华山一度被全面军管二十来年,从此变得极为神秘。有人称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某夜,一只野牛似的“蛟”在山塘中被雷劈死,又有许多农民传说部队在开山洞时炸死过一条硕大无朋的巨蟒。对此“贾语村言”,许多知识分子都嗤之以鼻,可这一故事的源头,竟出自原宝华公社党委书记亲笔撰写出来的回忆录!
不知道那条巨蟒是否是吃老鼠长大的。如果是真的,对其之横死,僧人们定会合掌连念“阿弥陀佛”,以为“恶有恶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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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0 18: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电影院外的另一场“电影”
(前言: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根据冯骥才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神鞭》大受欢迎,演员陈宝国也从此被奠定了他在影视界的地位。然而为了能让观众们安生地看一场电影,连小县城里的剧院经理也得煞费苦心……)
傻二的神鞭象电闪雷鸣的乌龙,把玻璃花抽得屁滚尿流。几百名观众看得忘了祖宗姓什么,全迷成了“二傻”。
剧情越发展越玄,大家的胃口也被越吊越足……
忽然,银幕上音像皆无,影剧院里顿时如同墨染,成了“看不见的战线”。
遗憾的“哎哟”声和愤怒的质问声从各个角落射向楼上的放映窗,矮墩墩的胖经理忙亮起电筒出来打招呼:“对不住!对不住!停电了……”
停电了?供电局的李局长不由一愣。他今天破天荒地来看电影,不想兴致正浓时,偏触了霉头。不对啊,这几关用电情况很正常,上头又没来通知,怎会无缘无故地停了电?莫非这条线路的保险丝炸了?
"笑话!”邻座的一位小青年忿忿地接了腔:“现在又不是用电高峰,保险丝怎会断唦?还不是得罪了‘电老虎’!"
哦?李局长无心再等电来,匆匆地退出了这怒气冲天的地方。尽管他和其他观众一样,非常迫切希望知道《神鞭》的结局。
事情很快就查得水落石出了。原来是影剧院的售票员“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供电班的值班员小赵,小赵便擅自在关键的时刻拉了一下电闸,以示自己的权威神圣不可侵犯。
第二天上午,李局长正坐在办公室里写材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锣鼓。只见影剧院的胖经理手捧着一面血红的锦旗满面含笑地走了选来,锦旗上写着“感谢你们无私的援助”九个金光灿灿的大字,随后,又送上一叠中区的电影票,说是给供电局的同志们“意思意思”。
供电局的两根线路,连接着大大小小的企事业单位。送额送锦旗来的,真多如牛毛。每逢此时,李局长心里总是甜津津、乐滋滋的。可此刻,他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齐涌上喉咙。他无言可答,只是默默地在刚写好的材料上盖了颗公章,递给胖经理……
“关于赵xx擅自拉闸断电的处分决定”
啊?胖经理揉了揉眼睛,一下子怔住了。


城乡处处挂满横幅,就连陋巷的修脚房里也锦旗林立。许多人的商业头脑已经爆棚,只花极少的钱,就能做出吸掉你眼球的广告。好在大家久病成医,对再鲜艳的锦旗也不屑一顾。于是如今的手机上又时兴起“点赞”,谁只要肯放点血,他为你点的赞就能一直磊到玉皇大帝的灵霄宝殿。
他上前一把拉住李局长的手,嘴唇颤颤地:“局长,天可真开眼啦!过去我多次来 这里告状,你们都说是超负荷跳闸、保险丝断了,逼得我们只好……唉!”他把锦旗狠狠地一团,丢在了地上。
李局长脸红得像地上的锦旗。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了官僚主义的?人家送来的匾额和锦旗又是什么时候起了质的变化的?他苦苦地思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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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14 17:4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高岳父与矮岳母


我的岳父活着时在当地小县城有个绰号:“高尔基”。一是因为他的文笔出众,二是由于他的个子奇高。可岳母却是个“鸡立鹤群"的矮老太,当她穿着三十五码的小鞋和岳父出门散步时,颇像一只高尔夫球伴着一根高尔夫球杆。
岳父曾经是从连云港海州师范学校投奔革命队伍的热血青年,岳母却是从没上过一天学的农家少女。她一生也都没有过正式工作,所以老来后也就没有劳保可吃,直到岳父逝世以后,她才享受了“离休干部无经济来源遗孀”的生活补贴。只是这补贴打水难浑,每个月只有区区的几百元。
并不是岳父当年无能,没法帮助岳母找到工作,他“文革”前就在县劳动局任过职,经他之手下发的“招工表”少说也有几百张,可他始终不肯把其中的一张悄悄递给岳母,尽管这也难算违法。


建国之初,岳父就被分到镇江地区公安处从事文秘工作。此后由于岳母家的成份被错划高了,岳父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拖累,不但党没入上、干未提成,还被调到县城的某小学去当“校长”。文革一开始,岳母又被迫带着五个细儿碎女回到苏北农村。其时家中的艰辛实难言表,但岳父依然热忱工作,不分昼夜。
难怪有人说,我的岳父是属于“京江脐”的。
镇江旧名京江,当地有一种很有名的廉价小吃:京江脐。当它还是湿面团时,师傅会用刀背轻轻地它敲三下,于是它烤熟后便成了六角形状。此后当地就有了一句妇孺皆知的俗话:“三分钱买个脐儿,六角铮铮的”,用以嘲讽某个人过于一本正经。
岳父生前特别“布尔什维克”,明明曾经天天站在近水的楼台边,却偏不肯让岳母也沾点儿“月光”;而岳母倒也开明,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变得鸡肚猴肠。为了养活六个未成年的子女,岳母甚至曾经到搬运社去打过好多时日的短工。
当妻子向我提起这一往事后,我的脑海里总会浮出一幅令人发噱而又心酸的画面:在一条斜斜的土路上,一辆板车的两只胶轮正刹不住地往前滚着滚着,车屁股忽然朝下重重一沉,于是板车把手猛地往上一翘,于是把个又瘦又黑又矮的中年妇女给吊在了半空……
妻子常对我回忆说,六十年代中期的一年,岳父被派下乡搞工作组去了,直到大年三十的中午都没回来。尽管家里粒米全无,但岳母仍不肯让她打电话去告诉岳父,生怕影响他的工作。还是岳父的一个同事路过这里,见到我的妻子泪流满面,连忙扛了点米送来,这才让岳母一家吃上了年夜饭。岳父回来后,岳母依然连一句埋怨的话也没说。
尽管岳母当年的表现就像现在的预备党员,但由于“出身不好”,始终影响着岳父的锦绣前程。时间刚刚来到1966年秋,岳母就被迫领着五个儿女迁往苏北老家进行“改造”去了,这比后来广播里拼命宣传的“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竟提早了三年多!我至今也不明白她被执行的是哪一条政策。
于是这对夫妻一下子被分隔在四百公里之外。
从那时起,岳母便努力地向儿女们学习写字,并用极笨拙的笔力悄悄地给岳父寄去过若干封信,岳父生前则一直珍藏着岳母那蝌蚪文似的全部“手迹”,且秘不示人。妻子常想讨来一看,岳父的回答却总是一脸灿烂的笑。
我是1980年和妻子相识的,在这之前岳母又已被提前落实政策,迁回了岳父所在的小县城。
在以后的近三十年中,我从来没看见岳父和岳母吵过一次架、红过一回脸。倒是每当岳母遇到不开心的事时,便看见岳父手摇扇子学济公、戴着面具学孙悟空,甚至强缩着脖子、半蹲着学唐老鸭,直逗得岳母连隔夜饭都能笑得喷出来。
在电视机还没普及的时候,岳母极爱看电影,岳父每听说县城放映一部新片,必定要陪她去看上一场,还极有耐心地给岳母当现场解说员,其窃窃私语状赛过所有热恋中的情人。
家里有了电视机后,尽管岳父有许多心仪的节目,但也从不与岳母争频道,任凭她从早到晚没完没了地观赏肥皂剧。
当年这对夫妻被强行拆开后,岳父便学会了以酒浇愁。岳母回来时,岳父已经顿顿难离酒杯了。
每见到岳父端杯时,岳母总是用苏北的土话规劝道:“不许再喝啦!只许再喝一嘎嘎(一点点)!”于是岳父便像孩子似的和她讨价还价:“再喝小半杯!只喝小半杯!”
后来,岳父只是在中午时喝上一杯啤酒。有时我劝他多喝点,他便连连摇头:“你岳母心脏不大好,我得留点神,喝多了会误事!”


89岁的岳父被转去重症监控室前,特地摸了摸岳母的脸,我明白这是他在作最后的告别。岳母一生讳言“死”字,也拒绝听任何人过世的消息,但却一直把岳父的遗像正正地对着病床上的自己。她常自我开脱道:“我就当你爸又去出差了!”如今,岳母已活成了当地有名的寿星,莫非是岳父在冥冥之中护佑着她?
再后来我带着妻子调回了南京,一次回去探亲时,发现他俩又多了件时尚事:天天下午关上门,同呆在一个卫生间里。对此,八十岁的老岳母有些害臊,一再向我们解释:“你爸怕我发病,所以……”
老岳父却满脸的不在乎:“你怎不实话实说?我们这是在学年轻人,洗‘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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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0 18:44:2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葛洪的两师一徒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句容籍的葛洪,中国的道教理论、医药学和化学都不会有它日后的昌盛,就连当代的科学家屠呦呦本事再大,也绝不可能受到啥青蒿的启发而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但是,中国的历史上如果没有郑隐与鲍靓,也就等于没有葛洪。
郑隐又名郑思远,他本是一个儒生,不但精通经书,还熟知天文地理。
郑隐由于一直不能得志,晚年时开始对道教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于是就拜了葛玄为师。当时葛玄已经有五百余名弟子,但只有他的悟性最高,因而独得了葛玄的真传。
郑隐一生贫穷,没钱买药炼丹,所以他对炼丹之术,有理论,并无独自实践的机会。
郑隐共有五十来个弟子,葛洪乃是其中之一。
郑隐见葛洪是葛玄的族孙,又极聪慧,故对他特别器重,特地把自己所学得的金丹秘诀单独传授给了他,希望他能够照此秘诀,合成丹药,以替自己完成夙愿。
后来,郑隐预感到天下即将面临战争与大乱,就率着弟子们避往福建的霍山。葛洪尽管非常敬重这位“明师”,但又觉得自己“年尚少壮”且“不慧”,十分希望“大有所得”,最终并没有跟随年已八十的郑隐一同前去。
这并不太合情理的举止可能是出自郑隐的安排,他知道葛洪只有离开自己,才可能有实践的机会以印证丹道秘法,合成丹药。
葛洪的另一位师父,名叫鲍靓,字太玄,曾任南海太守。他早年曾在嵩山被一姓刘的道长传授过《三皇经》,隐居江南时,又在南京紫金山的北麓被一姓阴的道长授过诸种道诀与尸解之术。
尸解是得道者弃掉凡体,成为神仙的一种秘术。
鲍靓也曾在句容隐居过。地方史料对此虽无明确的记载,但陶弘景在《真诰》中却提到过此事,说“句容人悉呼为鲍公”。从这句话来推断,鲍靓在句容隐居的时间还相当的长,否则句容人怎么会全都认识他呢?
鲍靓在我国道教早期的教学理论史上,是三大重要经派的始创人之一。葛洪拜鲍靓为师后,鲍靓非常器重他,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后来,鲍靓把自己所掌握的全部道术、占卦术和医术,全都传授给了葛洪。
值得一提的是,句容籍道士许迈,也曾拜过鲍靓为师,被授诸经法。
葛洪后来之所以能取得卓越的成就,除了自身的努力以外,与他这两位师父的精心教诲、指点与传授,也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
葛洪也曾收过若干弟子,令人遗憾的是,他们的成就都不太大,以至没能把葛洪的学术理论直接继承下来并发扬光大。
广东的罗浮山中有一“葛洪祠”,祠中塑有一站者之像,正侍奉着葛洪。据该祠的“祠记”载,此人名曰“黄野人”,是葛洪的弟子,后来服了葛洪留在石柱里的仙丹,成了神仙。每年的九月六日至九月九日,人们都会云集至罗浮山,等着黄野人出来,以向他求要仙丹。不过黄野人极其善变,你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一块石头、一棵大树、一只蝴蝶……都可能是他的化身。

黄野人后来成了罗浮山变幻莫测的地行仙。一日 苏东坡在山中嘲笑一个农妇,却被那对方道出了许多隐私事,原来她就是黄野人所变。另据说有个和尚向黄野人变成的老头求药,老头竟让他吃新鲜的虎粪。和尚有些犹豫,虎粪渐变成一粒药丸,还被某个樵夫抢去吞下了,不但异香满口,还因此活到100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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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3 19:5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江苏南京
三十七年前的磨盘山中行
近40年前,有位专家在首都撰文说,京剧的四平调(即西皮二黄)起源于句容的四平山一带,其中根据之一,是清代中期出版的《扬州画舫录》一书中,明确载着“句容有梆子腔来者”之史料。
我看到这一文章后,为了编写当地的戏曲志,就特地去了一趟。
四平山俗名方山,海拔300多米,自古为句容与金坛两县所共有,山之西的磨盘山与它紧紧相连,但比它矮了不少,因此直到清乾隆年间,县志上也没有它的名字,只是把它当成方山的一个组成部分了。
磨盘山的山顶不知在何时曾经被建过一座古庙,古庙坍圮之后,打山下的远处望去,庙基状似磨盘,山名这才因此而来。
据说这个偌大“磨盘”的“嘴”对着金坛,所以磨出来的“白面”全让金坛给“吃”了,而句容的当地人只能吃点剩下的“麦麸”,因此一直很穷。
方山与磨盘山的周遭当时几无人烟,只是在磨盘山的北山腰有一个属于句容的磨盘村,另外山腰西边还零零落落地住着三四户人家。这里山路崎岖,交通不便,周围多是碗口粗的毛竹林,下午三点许,太阳就被竹林和西山坡遮住,天也就早早地黑了。
上世纪中叶,解放军某部虽然在方山顶建了一个雷达站,但也没多几个战士在山上驻守。我走近那里时,居然在营房边干枯的淌水沟里,看到一条颜色翠绿的竹叶青,那可是条剧毒的蛇呀!
由于人烟稀少,故时有野猪和山兔在草丛中奔来窜往,听说偶尔还有肥鹿与瘦麂在山花里追来逐去。
据《光绪续纂句容县志》载,1905年某日,一条“黑质黄章”的大虫曾经大摇大摆地闯入了山岗之西的某村;另据当地村民、某廖氏老人言之凿凿地说,1935年许,他和几个哥哥在山中还真的打死过一只吊额猛虎!
如果此说是真,那么这或许是江南的最后一只老虎了。
磨盘山中的传奇故事多如山石与竹海。皖南事变后没多时,陈毅就率领着新四军一支队前往茅山开辟抗日革命根据地来了。他们最早的那晚就是在磨盘山里落的脚,事后又在山中的竹海之间建起了兵工厂和伤兵医院……
山笋从幽深的竹林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我,野花在弯曲的小道旁晃动碧绿绿的手臂热烈地欢迎着我,这里地处偏僻,客人难得涉足,难怪它们如此多情。
狼嘴里夺肉的土“郎中”
他刚从水田里回来,脚都没洗,就把我往屋里请。从墙上悬挂的几面“妙手回春”之类的旌旗上,我获知他叫廖德宝,是位土“郎中”。


磨盘山中的毛竹据说是廖氏祖先清时从浙江移植过来的,如今已长滿漫山遍野。当年新四军的兵工厂和伤病员就藏在竹林之中。廖德宝夫妇笑着告诉我,某年春夜,他俩正在房里睡觉,忽然竹床越来越翘,差点把他俩顶翻。他俩起身点燃油灯一看,居然是一根碗口粗的笋子从床底下冒了出来……
他生得清瘦。今年已四十二岁,却还像三十六七。他说他十几年前得过败血症,曾经四下借贷求医,靠药物拖延生命。后来连钱也借不到了,只好对照医书,自掘草药熬服,服后便躺在竹床上体会药性,以调剂药方药量。如此三年,门前药渣如山,病也居然痊愈了!
自古“久病成良医”,他无师自通,竟掌握了望、闻、问、切之术。他的续弦今年才二十七,据说他治好了金坛一位妇道的绝症,那妇道无以酬谢,遂将姨侄女说合于他。
他要请我吃饭:“菜是现成的。门前就有嫩笋,钵子里还有羊肉!”
“你杀羊了?”我问。
“哪里!羊是我从狼嘴里夺来的!”他不无骄傲地说:“前天一大早,我上山烧窑,只听见岩石后有东西窸窸窣窣。我拨开浓雾近前一看,哈!一条大灰狼正蹲在那里滋啊咂地啃着它拖来的羊呢!我悄悄地捡起一块石头,猛地一砸,那狼顿时成了瘸子,嗷嗷地逃了,羊也成了我的战利品!”
"你不怕狼?”
怕狼还算什么山里人?”他吐了口烟,淡然一笑。
方山顶上的茶老板
廖德宝领着我攀上了与磨盘山紧紧相依的方山。从远处看,方山似一顶平顶的僧帽。据说此山原很险峻,是秦始皇赶山鞭海路过这里,一鞭子将山头削飞了。山头落在赤山湖畔,就成了血淋淋的赤山。
上了方山,才知道山名不谬。原来山顶又平又大,据说计有茶园八百亩呢!
山顶除了有几间后建的营房外,只有一户人家,户主叫夏忠理,今年五十四岁,生得慈眉慈目。他听说我来找“四平调”,特地把我请回家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过几天才开锅炒茶,今天已经没有春茶招待了!”他连连致歉,客气得好像我是登门的债主。
他为我泡了一杯茶:“这是我去年秋天捋的老叶子,将就着喝吧!”
其实这茶的味道非常不错,比我在店里买的什么“精制五级炒青”棒得多,特别适合我这个老茶客。它最大的特点是开水泡过后,茶汁上面便布满了一层茶油,不但“杀渴”,而且连泡四五浇仍有茶色与香味。下山后我便再也没喝过这种不耐看却极耐喝的好茶了。
他的祖籍在江北,父辈南下逃难时,无处生根,只好借此山顶结庐为家,这里还是他的衣胞之地呢。
他的童年寂寞极了,只能以松竹为伴,与豺狼为邻。好在方山寺里还有两位小和尚,三人不分僧俗,常年相伴。
如今他承包了山顶的八十来亩茶园,一年能收吨把茶,日子过得宽宽裕裕。
夏忠理向我介绍说,方山顶的云雾茶因其地理位置优越,档次在当地为最高。昔日茅麓公司的经理纪振纲先生去上海送人情,用的便是它。面子再大的人,一次也只能得到二三两。


我曾经在方山顶的夏忠理家住过一宿,清晨刚推开房门,一团湿漉漉的浓雾竟从门外向我扑来。怪不得床上的被子好像没怎么晒干,原来是它在捣鬼!我也因此知道了最好的茶叶是不喜欢太阳的,只喜欢云雾。我亲眼见到,方山顶的土质特别肥,随便筛一下装入袋中,就成了市场上卖的“营养土”!
这位茶老板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了手工茶的炒制技术:将锅烧至烫手,置半畚箕鲜叶于锅内,以手代铲,炒到干而不碎,熟而不糊为止。
听起来容易,但技术要求甚高,四五十分钟只能炒出三四两来,稍一大意,茶就焦了。
茶老板虽目不识丁,他的大儿子却毕业于镇江农机学院,小儿子也读完了高中。他指着丛林中一孔冒烟的小窑说:“我准备烧几窑砖,再盖它五间房子,给小儿子成亲用!”
他的小儿子显然不打算迁下山去,我很敬佩。长年住在山上,毕竟不方便啊!这有志气的小伙子!
山脚下朴实的窑主
夏忠理的舅大爷特地领我看了介于磨盘山和方山之间的“古戏台”。据说明代武生马元龙怀才不遇,乃置身绿林,并在山上搭台唱戏,以策动民众造反。可惜时隔久远,这“戏台”是真是假,一时难辨。
下了山去,天色已晚,双腿累得不肯再负我前去十多里外的小旅馆,无奈之下我只好求助于当地村民。
村团支部书记徐福义热情接待了我,他母亲不顾我的再三劝阻,变戏法似地变出了一大桌酒菜。
徐福义的父亲是位窑主,看来极会持家,他家的五大间房屋在当地是第一流的,质地也很坚固。
我和这位徐窑主借酒聊了整整一晚。他小时候很苦,父母早丧,只给他留了个吃奶的弟弟。他六岁那年,弟弟发高烧,而他竟不懂让弟弟喝水,只当弟弟太“搅”。
三天之后,他总算明白了弟弟的哭求,忙盛了一海碗生水给弟弟喝。谁知弟弟水刚入肚,嗓子就哑了……
我们说话,哑巴弟弟就静静地听。或许他什么也听不见,但他知道我们是在议论他,于是非常高兴地给我劝酒。
哑吧是他哥哥的得力助手,从不偷懒,据说年轻时常比划着想抬个老婆,偶尔也罢罢工,如今已有自知之明,不再“妄想”了。
我有点凄然。
徐窑主一点也没有生意人的奸滑,他朴实得像屋后的一孔窑、窑中的一块砖。他向我打听十四英寸的进口彩电好不好买,还透露了他的家庭规划。


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磨盘山肚被打通,建成了高速公路的隧道。我已有四十年没再入山了,那里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让我最难忘的,还有我在山里遇到过的好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他们很忠厚、很善良、很勤劳,但就连笑容中也不知不觉地藏着些许的无奈。我衷心祝福他们的晚年能幸福起来。
徐窑主的小儿子当兵去了,他要在儿子退伍之前,再造三间平房。这在他来说并不困难,砖瓦有的是。他说他准备买些好木料铺楼板、铺地板;他还说他不愿用水泥铺地坪,而是要用整砖码在地上。
“程同志,你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人要防一手啊!万一日后遇到什么事,我拆拆楼板、卸卸地板、起起地砖,就是钱啊……”
我非常敬佩他的精明,他的确比一般的农村人有主见。
不过说到底,他是信不过某些人和某些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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